醉拳柯P
老包
2014/09/11 第期
親愛的讀者,最近柯文哲似乎碰到了一些麻煩,先是小蔣話題遭綠營某些膝蓋族(反射派)痛批,接著又有連串性別話題被抓小辮子;從媒體報導的強度來看,柯P像是戒嚴時代把「中央政府」排版弄成「中共政府」,而被警總指揮憲兵在圍捕那樣,顯得風聲鶴唳。
有媒體工作者告訴我,柯P因為太臭屁了,媒體一直在找機會要好好教訓他,現在有這些把柄,當然不會放過。 我說公眾人物本來就應該謙虛,也應該謹言慎行......接著我笑了出來:「哈哈,你講的人有啊,講話有分寸、又有內涵,對台北市政嫻熟也有理念與創意,人也長得帥氣、也有政治歷練;這個人除了國民黨基於黨派立場很討厭以外,我認為非常適合選北市長,我也保證是『政治正確』的選擇──這個人叫姚文智!」「但是這個優秀人才和柯P相比,民調還是輸一大截啊......」──我想我們今天就從這個地方切入,來談談這一場首都市長選舉吧!

民進黨早先並不敢碰北市長選舉,幾乎放空營,後來經過相當繁複的程序,挑出了姚文智這個市長準候選人,接著再請姚與柯競比──總之,民進黨絞盡腦汁在處理天龍國這一局難題。柯姚PK後由柯出線,我曾和朋友講到一個故事:武俠電影風行時代,呈現各種武術功夫的電影都一拍再拍了,再沒什麼新鮮的,這時有人創造了「醉拳」這種功夫,和傳統武術門派完全不同,也沒什麼關連。

獨樹一格、純然電影圈想像創造出來的「醉拳」,是模仿醉漢動作的一種拳術,像是醉酒後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竟然有這種讓傳統武術行家完全「看不懂」的拳路!我說你們看,這個柯P,不就是和「醉拳」一模一樣嗎? 用一個跌跌撞撞的醉漢,去挑戰武功高強的武林大戶,既有票房,也有多層次意涵,這不就是大家的 柯P嗎? 然而我們也別忘了,醉拳乃「形醉意不醉啊」!

醉拳不醉,那些向柯P嗆聲,批柯不懂這個、不懂那個的人,內心其實也很明白,在台北這個天龍國,「既懂這個、又懂那個」的賢人,一個一個被黨國食物鏈打敗了,大家不但有一種集體的心理創傷,對於民主政治的信心其實也開始動搖(用數人頭的方式,可能永遠也打不倒國民黨的黨國食物鏈);批判柯文哲,很可能也是在向柯P「求救」,希望不要走錯路、快點來,能想辦法救救「鐵幕內」苦難的同胞呢。

柯文哲當然不是笨瓜,更不是政治白癡,他知道自己要什麼;至於說他囂張、說他臭屁、自大什麼的,我們當然不會說「臭屁有理」,因為你們都拿天龍國的天龍人沒辦法啊,民進黨讓新潮流牢牢操控著,只能在南方據地為王啊,黨主席淪為這個大派系的童養媳,平常很顧形象,但大派系要不分區就給不分區,有成員犯了不名譽的刑事罪,也只能乖乖出來淌渾水背書稱迫害......首都不敢戰,我柯某人看不過去跳出來向天龍國人叫陣,我也敢向新潮流嗆聲…這一切的一切,當然臭屁有理──不能這樣說啊,要謹言慎行呢。

超有錢的老K,加上超有錢的候選人,正式登記那一天振臂高呼要反攻,要「諾曼地登陸」,那時我就在想,這是表示媒體通路與樁腳通路的「置入性行銷」,要開始起算了嗎? 黨國食物鏈當然有它的固定操作模式,包括它的傳統樁腳通路──情況較危急時,還要加上「策反」對手陣營通路的「掛保險」,因此泛綠陣營中,有幾個固定政客固定咖常唱衰柯P或習慣性批柯,讓媒體廣為報導,這都是難免的(孫子兵法中有謂「倍則分之」,就是說當資源比對手豐富時,要懂得加以分化並各個擊破之。 所謂黨國食物鏈,在選舉時,其實也就是一種選舉產業鏈罷)。 當柯P 以肯定「部分的蔣經國」(晚年時期),試圖沖淡藍綠對決的不祥氣息時,泛綠批柯者卻故意以柯肯定「全部的蔣經國」,而抵制、辱罵之,我們就看得出某種故意的成分了。

近一年來,不管是白衫軍或太陽花運動,我們都見識到了勇敢對抗黨國食物鏈的社會「神秘力量」,柯P其實就是這一股神秘力量所孕育出來的時代「產物」,他被神秘力量「利用」了,而不是他在利用誰,因此長期被某大派系佔據,已然「餿」掉的民進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今天黨國食物鏈在首都碰到的,則是一個嶄新的對手,難怪它會眼花撩亂,會頭痛。

每個大媒體的背後,都有著黨國食物鏈的牽絆與瓜葛,他們若在首都與老K提名的候選人「合作」,那是再自然不過——但是對身為「自由人」的媒體工作者來說,當他們去「對付」柯P 時,其實也間接「對付」了自己,因為柯P 這邊代表的是一種生命力的解放,是我們內心要突破大環境限制的一種想望。 他贏對文化人較有幫助,還是連勝文贏對文化人較有幫助,這其實很容易分辨。

文化人其實都應該記住這個悲傷的故事:
曾是第一大報,又有自由派歷史背景的中時,在2006年8月時,利用媒體發動機的爆炸能量,策動了一場讓社會正向能量困惑、迴避的紅衫軍運動,不解強勢的黨國食物鏈,為何還要服用紅衫軍迷幻大力丸? 紅衫軍表面上說要追討貪腐陳水扁,但事實上阿扁在國會弱勢,且早就聲名大壞,根本不勞動手就會下台沉寂,倒是大爆炸把整個社會生命力都毀壞,如同今日的福島效應了──2008年泛綠陣營被拆解打趴後,民主樂音全啞,中時自己也全然喪失方向感,再也做不下去,只能豎白旗接受赤化,一票自由派文化人至今已鳥獸散矣......。

管媽說得好,「人民正在集體培植柯文哲」;善待柯文哲吧,因為他是你們「集體培植」(包括指責他、警告他)出來的。 善待他也等於善待你自己。

以「醉拳」去對付武林大戶,這當然是集體意志形塑出來的現象; 因為你們各門派、各武林高手,都試過、都拿這個武林大戶沒轍啊──而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柯P 醉拳,形醉意不醉啦。

下次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