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觀光客登台 經濟美夢恐成空
李鴻典
2008/07/03 第641期
在準備極度不周延狀態下,而馬政府卻強力催眠鼓吹,彷彿中國觀光客才是挽救台灣經濟的救星,但若因此需要付出龐大的國安、檢疫以及社會成本的話,經濟美夢恐淪為一場惡夢!

自從總統大選開始,馬英九在其政見中,便將推動兩岸包機直航以及擴大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列為極重要政見。如今,馬政府在面臨因無法平抑物價、控制油電價格以及股市狂跌不止情況下,必須承受「腰斬的民意支持度」,於是將念頭動到七月四日的兩岸周末包機直航、中國觀光客來台旅遊上,只是,在準備極度不周延狀態下,馬政府狂捧「中國觀光客救台灣經濟美夢」,會不會淪為一場惡夢?台灣若因此付出國安、社會龐大成本,划得來嗎?


諂媚迎客  不惜矮化自己 


為了因應七月四日第一批中國觀光客來台,行政院長劉兆玄於六月二十二日召集跨部會會議,了解各部會籌辦的進度、各機場人民幣兌換、橫向聯繫等問題,確認中國觀光客來台所有配套措施,並成立專案小組,由行政院政務委員朱雲鵬擔任召集人,負責跨部會的業務協調,即日起運作,隨時向他報告進度。


不可否認,開放周末包機直航、擴大中國觀光客來台觀光,若能以漸進的方式,一步一步務實推動進行,帶來的經濟與觀光效益,絕對是社會共同的期待,只是,馬政府為了兌現選舉時所開出的支票,卻急就章地企圖在七月四日讓中國觀光客來台一次到位,但在準備不完善情況下,將使台灣門戶洞開,治安、國安、防疫問題也是一大威脅。也難怪,縱使馬政府頻頻出面喊話,卻依舊無法止住台灣民間的疑慮。


在馬政府強力催眠式鼓吹下,中國觀光客儼然成了挽救台灣經濟的救星。為歡迎中國觀光客,觀光局的簡體中文版網頁介紹中,首都台北市變成「最大城市」,國旗、國名不見了,總統消失了,執政黨也不敢寫上去,引發疑慮;而部分國內業者因一味信任馬政府主張,從旅遊區簡介、指標到菜單大量使用簡體字,然而,放眼其他國家,從來未曾為了歡迎中國觀光客而大量使用簡體字。馬政府以如此主觀的概念,甚至是有點諂媚的方式,來迎接他們心中的中國嬌客,經濟效益尚是未知數,但卻可能先將台灣的文化及堅持給賠掉。


另一方面,在馬政府積極促使海基、海協兩會復談後,中國旅遊局官方網站卻公布「大陸居民赴台灣地區旅遊領隊人員管理辦法」、「大陸居民赴台灣地區旅遊注意事項」等,明顯將台灣矮化為「台灣地區」,甚至要求對領隊進行「思想教育」!民進黨立院黨團副幹事長潘孟安表示,兩會復談簽訂協議,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但中國還做出矮化台灣為「台灣地區」的小動作,實在令人不齒。


跳機嚴重  防疫安檢也難


民進黨籍立委陳亭妃指出,「大陸居民赴台灣地區旅遊領隊人員管理辦法」規定,「申請赴台灣地區旅遊領隊證的人員」應當符合條件包括:愛祖國、遵守法紀、掌握對台政策,而在業務培訓及考核內容包括:思想道德教育等,試問何謂愛祖國?又是哪一種思想教育?


潘孟安也表示,包機直航倉促即將上路,但防疫與國家安全措施卻不健全,還自我矮化歡迎中國觀光客,「國民黨完全執政,卻完全不負責」。他說,包機直航將上路,但配套準備卻「二二六六」,防疫措施不見了,只有行政院衛生署疾病管制局要求空服員「目測」旅客身體狀況,空服員變成防疫人員,令人憂心,政府應重新建構防疫系統。他說,安檢也有漏洞,德國、法國、義大利、美國、日本與韓國開放中國觀光客旅遊後,「跳機」情況嚴重,有時要遣返回中國,中國還不接受,甚至有中國旅遊團一下飛機,就被人蛇集團接走的案例,「政府真的準備好了嗎?」


民進黨籍立委李俊毅認為,馬英九為讓「人人有糖吃」,扭曲市場運作,打造每個地方都有中國觀光客去假象,補貼交通費與晚餐,為兌現政見支票不擇手段。


同時,馬政府所謂「開放中國觀光客」將為台灣帶來每年六百億的商機也似乎瀕臨破局,根據規畫,馬政府期待每日有三千名中國觀光客在台消費,可以促進台灣經濟成長,不過日前卻傳出,中國海協會方面認為每日三千人並不妥當,為了提升旅遊品質,中國觀光客赴台將以一千人為基準。消息傳出後,旅遊業者開始擔憂今年台灣觀光旅遊市場遠不如預期,台灣經濟成長率恐受波及。


尤有甚者,現在首發團的總人數更是一路減為七百六十人(當中包括中國國家旅遊局長邵琪偉等官員及新聞記者),中國籍航空的周末包機更是只飛桃園和台北松山兩機場,觀光局原本期待中國首發團分別從台灣六個機場落地的規畫落空。中國國家旅遊局發言人祝善忠六月三十日在北京國際飯店舉行記者會說明「開放大陸居民赴台灣旅遊的準備工作情況」,他表示,赴台旅遊每天的人數,要依市場需求決定。也就是說,來台觀光恐不是中國認為的市場所在!


另外,由於敲定人數的時間緊迫,中國觀光客來台的審查作業也是一大考驗;對此,觀光局強調,一定會拜託移民署幫忙在七月四日之前趕發入台證。但是民進黨籍立委葉宜津質疑,辦入台證須五個工作天,「難道觀光局臨時要移民署大批人員加班?還是先擱置正常商務往來的旅客入台證辦理程序?」她說,「中國審查了來台旅客,難道我們就不用審了?這麼趕一定會出紕漏!」


直航商機  中國大於台灣


立法院國防及外交委員會成員、民進黨籍立委蔡煌瑯指出,來台的中國觀光客人數由三千變為一千,再由一千減為六、七百人,「這分明是胡鬧!」況且,即便是每日三千人來台,但一年的總效益產值僅有一百億,根本達不到六百億的商機。「馬政府贏了面子,台灣卻輸了裡子!」因為包機直航,台灣每年到中國觀光人次將增加至六百萬,中國將有新台幣一千八百億元的觀光收入,中國控制人民來台數目,將人留在國內觀光,但馬政府卻反其道而行,把台灣的錢都送去給中國。


另外,蔡煌瑯也說,由於中國觀光客來台的關係,已經引發日本觀光客質疑,日本旅行社也開始重新檢討,未來是否要找新的旅遊地區來代替台灣。因此,中國觀光客對於台灣經濟的助益其實很小,甚至有可能是負面幫助。


蔡煌瑯說,除了經濟效益的問題外,包括治安、國安、就業市場、台灣社會生態等,都可能從七月四日起出現改變,台灣人恐要「剉咧等」,「這將是惡夢的開始、悲慘的開始,將得不償失!」


蔡煌瑯進一步指出,其實馬政府不可能會愚笨到算不出貿然、急進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所產生的負效益,但是,由於國民黨在沒有執政的八年裡,把所有的政策、政黨的方向、作為,都全數放在中國,把跟中共的接觸視為對抗民進黨的藥方,長時間下來,國民黨便受制於中國,遭到中國迷惑;在馬英九奪回政權後,也未能以台灣利益為本位做為制定政策的根基,已經難以自拔,所以,縱使質疑聲浪不斷,馬政府還是要硬幹,「煞車閥整個壞掉」。


挽救經濟  中國非萬靈丹


民進黨籍立委涂醒哲則表示,對於中國觀光客來台是台灣經濟美夢成真一事,他持相當保留的態度,不過,他指出,馬政府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中國,「中資也好、中國觀光客也罷」,其實是非常矛盾的期望,他說,或許馬政府以為可以仰賴中國的有錢人來台消費,以刺激台灣經濟,但中國股市現在比台灣還慘,「難道他們不先救中國而跑來救台灣?有可能嗎?」


由此看來,涂醒哲說,靠中國救台灣的想法,絕對不是經濟學上的講法,而是政治學上的講法,因為在馬英九的一個中國思想作祟下,自然而然會認為台灣人有難,必須要靠中國人來拯救。他也舉農產品銷中為例,中國要的其實不是台灣的農產品,而是要種植的技術,當技術流往中國後,中國就自己種植農產品來跟台灣競爭,所以中國絕非挽救台灣經濟的萬靈丹。


為何馬政府會將七月四日看的如此重要?要如此急著開放直航、中國觀光客來台?一名熟稔兩岸事務的綠營重量級人士表示,「這根本已經不是急不急的問題,而是馬政府將台灣自動送去給中國打!」這名人士指出,馬英九在選舉時大開支票,「已經跳了一堆」,為了挽救逐日低下的聲勢,只好拚命要實踐中國市場這一塊,但恐是得不償失。


這位人士說,馬政府雖開出每日三千人的支票,但實際上,要允許多少人次來台,決定者是中國,何況,到時中國客要來,也不可能搭乘台灣的飛機,「坐的飛機也是中國決定」;此外,馬政府一再強調「中國觀光客的商機很大,擴大開放是遵循市場機制,將裨益台灣經濟」云云,但若真要照市場基制來看,中國觀光客未來可能依舊只想前往台北、高雄兩地以及阿里山等大景點,至於澎湖等地,業者光是要想辦法載運中國觀光客前往就得花上更多的成本,而且中國觀光客未必會想去,到最後,「大家都只想走賺錢的路線」,因此,能因擴大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而賺錢的地方其實很有限。


擁抱新歡  台商變成舊愛


交通部觀光局在六月三十日就坦誠,中國觀光客首發團將全部搭中國籍航空公司的兩岸周末包機。觀光局長賴瑟珍則表示,由於中國民眾比較熟悉台北、日月潭和阿里山,但其實台灣還有很多景點值得中國旅客參考,觀光局才會想到邀請他們從不同機場入境,然而,因操作時間太短,而且還要考慮回程,因此最後決定尊重市場機制。


同時,馬政府目前似乎只將眼光放在兌現七月四日包機直航與中國觀光客來台上,但卻忘了台商。日前陪同劉兆玄視察高雄國際機場的高雄市副市長邱太三就指出,由於媒體太過關注七月四日,因此大家都想搶七月四日鋒頭,其實,七月十八日以後的兩岸定期周未班機更重要;他並希望,中央分配兩岸包機航班,不要光著眼於中國觀光客市場,也要考量台商這一塊,何況歷來年的年節兩岸包機,高雄航班就占五分之一,並非沒有市場。


此外,有位與台商總會關係相當良好的綠營人士也強調,現在馬政府想盡辦法要討好中國觀光客,卻忘了台商才是包機直航的大宗,也讓台商感到不是滋味,「最愛已經換人」,馬政府選舉時最愛巴著台商,但選舉過後最愛卻是換成中國觀光客。


這位人士進一步分析,由於馬英九現在顧及兌現選舉支票的面子問題,「只想吃中國觀光客這一味」,所以被中國牽著鼻子走;七月四日直航後,第二次的七月十八日時程是中國定的,來台人數也是中國定的,若照此發展下去,兩岸的觀光產業,將完全受中國控制。到時台灣的旅遊業者會覺得,原來馬政府無法決定任何事,那與其聽馬政府的話,還不如直接到中國去討好中國政府、中國旅行社等,「馬英九就真的只能當台灣特首了!」


經驗獨到  游錫?有一套


其實,為了帶動國內經濟發展,過去扁政府時代,前行政院長游錫?就在「六年國發計畫」中提出占有相當重要地位的「觀光客倍增計畫」,這是以前各種經建計畫中所罕見的趨勢,因為游錫?是歷屆少有具有地方行政經驗的閣揆,他在宜蘭縣長任內,因為推動國際童玩節、綠色博覽會與名校划船賽,把宜蘭由財源窮困的縣市營造成觀光大縣,光是每年一度的國際童玩節就為宜蘭縣政府帶來二億元以上的收入,成為蘭陽平原的觀光招牌。


當時為了振興觀光產業,游錫?也想出不少方法,他認為「把台灣當公司,才能帶動觀光」。以日本旅客為例,游錫?想出觀光局長應該把所有做日本旅遊的旅行社找過來,因為這些都是觀光局長的「老闆」,聽取他們的意見,並知道日本旅客的反應,以了解日本旅客究竟對台灣的哪些方面不滿意,如此才可進一步改善。


同時,台灣也要創造本土性、區域性的產業,才能留住觀光人潮,例如苗栗地區在客委會的協助下,推出油桐花季,帶動苗栗公館、銅鑼地區的觀光產業,當年在油桐花季開辦的短短兩周內,粗估已經為苗栗地區帶來了近億元的旅遊收入。


至於中國觀光客來台觀光事宜,扁政府為了簡化中國人士來台觀光,也有許多配套措施,例如居住港澳地區民眾來台一次,第二次可以落地簽證帶眷屬來;中國人士在港澳居住四年,有工作權,可以來台;中國人士到外國旅遊、參加商務會議,也可以來台等。也就是說,當時扁政府也注意到中國觀光客來台的市場,但卻是先經過周詳考慮,循序漸進,絕非是現在馬政府這般急進,一下子就完全開放。


開放航點  中國演練攻占


而且,在六月十三日海基、海協兩會簽署「海峽兩岸包機會談紀要」,中國同意開放北京、上海浦東、廣州、廈門、南京五個航點,台灣則同意開放桃園、高雄、台中、松山、澎湖、花蓮、台東、金門八個航點。然而,據中國媒體報導,中國軍方與中國民用航空局卻於六月十八日在河北石家莊機場進行有史以來首次「民航機場運兵攻占機場」軍事演練!


對此,民進黨政策會執行長莊碩漢提出嚴重警訊,他指出,台灣是唯一開放中國民航機進入非國際機場的鄰近國家,等於是門戶洞開。馬政府對中國勿再一頭熱。勿有浪漫不實際的幻想,國家安全不能兒戲。


另一方面,由於跳機、落跑事件,從二○○二年開放中國觀光客以來頻傳。而就在七月四日包機直航、擴大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前夕,六月二十五日晚間又有三名中國觀光客集體脫隊、落跑。根據移民署的統計,至今違規脫團及滯留的中國觀光客人數共一百二十二人,目前已經緝獲九十七人,還有二十五人尚未查獲,造成治安問題。


而在防疫問題上,馬政府一口氣開放八個直航點的做法,更可能讓許多傳染病因此入侵台灣!高雄市副市長邱太三就直言,高雄市衛生局疾管處派駐機場防疫人力僅兩人,難以應付未來大增的中國觀光客防疫把關事宜,「請中央重視高雄機場防疫人力薄弱問題」。


三傳染病 恐隨觀光侵台


對於中國觀光客的檢疫問題,曾任衛生署署長、對於防疫工作相當熟悉的涂醒哲則強調,這將是台灣的惡夢,而且恐怕是一場做不醒的惡夢!他舉中國衛生部今年五月份的傳染病發病死亡統計數字為例指出,許多在台灣已經很少見的傳染病,在中國卻依舊盛行,例如A型肝炎、細菌性和阿米巴性痢疾、肺結核等,其中,病毒性肝炎的發病數高達十三萬六千餘例,痢疾的發病數為三萬兩千餘例,肺結核的發病數則為十四萬兩千餘例。另外,還有許多見都未見過的怪病,且中國公布的統計數字,通常與實際的數字相差許多。


涂醒哲表示,之所以會舉這三種傳染病來談,主要是因為A型肝炎是經由糞口傳染,結核病則是經由呼吸道感染,傳播途徑都是極為容易,而中國人的衛生習慣極差,隨地便溺、吐痰,就容易將疾病傳播出去。至於痢疾,倘若有中國觀光客在出發來台前,大吃大喝後,來台才發病,到時中國觀光客不僅可能將痢疾傳播出去,甚至還會怪是台灣食物不乾淨,「這對我們都是不利」。


涂醒哲接著舉衛生署疾病管制局的數字表示,根據去年的「急性法定傳染病境外移入確定病例統計表」顯示,中國是排名第三的傳染病帶源國,其中A型肝炎有兩例,而根據今年至六月的統計數字顯示,中國的帶源名次已經「躍升」為第二名,其中A型肝炎的感染者已有五位。


既然中國傳染病如此盛行,那台灣可有防疫之道?涂醒哲指出,其實台灣的兩個國際機場-桃園以及高雄機場已經有國際級的檢疫機制,要「對付」法定傳染病並不成問題,但是,如今馬政府突然之間開放八個航點,則會讓防疫出現極大漏洞。


另外,涂醒哲也痛斥,馬想向中國跪,也不應該拉著台灣人一起下跪,他說,與中國相較,台灣是個小國,然而,在開放的直航點上,台灣與中國卻是「五:八」,比例大大有誤,況且,現在馬中央政府居然還要地方政府自己努力爭取客源,「好像沒有中央政府一樣!」


「檢疫工作做不好,將嚇走美日觀光客、嚇死台灣人!」涂醒哲說,雖然疾管局表示,已擬好機場發燒篩檢、導遊通報及醫院通報三道防線,應可有效預防疫情擴散;而為因應防疫需求,八個直航機場都要架起防燒篩檢站。但實際上,要訓練防疫人員並非一朝一夕可達成的,且所需的經費也不少,「恐怕不符成本」。

中國客衝擊日客 人民幣趕跑日幣

世界各國對於中國觀光客的印象究竟有多差?根據一份由日本某公司在6月4日所公布的資料顯示,今年3月18日至27日針對各國飯店經理人(包括位於歐洲、南北美及非洲一部分的三萬兩千家飯店進行隨機抽樣)進行調查後發現,中國觀光客被列為世界上最糟糕的觀光客,而日本觀光客則是連續兩年都被列為最優良的觀光客。

日前,中國方面派出踩線團先行來台環島一圈,為了塑造中國旅客高文明形象,中國官方還將特別開辦「文明」行前課程,然而,由於踩線團所到之處都引來大批媒體拍攝而引起側目,甚至已經有日本客開始抱怨說,中國團大批來台,人太多、太吵雜,影響他們享受幽靜。

加上發生在今年6月間的釣魚台撞船事件,在馬政府縱容統派人士炒作下,不斷操弄仇日情緒,破壞台日關係,讓日本官方也對日人發出警告,恐衝擊日本客未來來台旅遊意願。根據交通部觀光局統計,在去年訪台的370萬人次觀光客中,日本觀光客多達117萬人,如今,馬政府為了賺人民幣,確忽略了中國觀光客帶來的負面效應,也難怪坊間已經開始流傳「人民幣趕跑日幣」的說法。(李鴻典)

◎包機航班變變變  朝野立委齊砲轟

兩岸周末包機將在7月4日啟動,但首航日班表直至6月底還在修改!原訂7月4日凌晨3時30分從桃園機場飛往南京的華信航空包機取消;由於華信這班包機原規畫桃園─南京─台東串飛,取消飛南京後,台東機場也將在首航日缺席。華信在確定取消南京和台東的包機後,決定恢復7月5日桃園─廣州包機。

立法院交通委員會6月30日安排交通部長毛治國專案報告「兩岸周末包機航班分配與動線規劃」,毛治國臨時缺席,改派交通部政務次長游芳來報告。席間,朝野立委質疑「政府沒有準備好」,而當天出席的交通部民航局長張國政卻解釋,華信桃園─南京─台東包機本來就只是暫訂的,因為沒有人要付錢,也招不到旅客,最後只好取消。張國政並認為「立委的質疑不公平」,遭朝野立委連番砲轟。

當天由於毛治國缺席,擔任召委的國民黨籍立委黃昭順首先發難,她說,兩岸周末包機全國民眾都在看,毛治國沒有出席很不禮貌,而且事先沒有請假。游芳來急忙解釋,毛治國為了包機,連假日都上班到晚上。不過接著上台質詢的國民黨籍立委李鴻鈞並不接受,他表示,每次有重大事件毛治國就缺席,部長再怎麼辛苦也應該來。

李鴻鈞認為,專業幕僚有責任告訴執政者,台灣一次開放八個機場根本做不到。飛機班表要先確定才能知道有多少旅客,竟然到現在還在改班表,距離首航只剩四天,交通部連搭乘旅客人數都還算不清楚,實在太草率。

從台東趕到立法院質詢的國民黨籍立委黃建庭則形容,華信航空台東包機是倉促開始、錯誤結束。清晨3時30分從桃園出發飛往南京、清晨6時50分又從南京飛往台東,「排那種時間不是載人,是載鬼!」要排就要有誠意。(李鴻典)